今古本同梦,废兴那复论。惟应一坡竹,可共洗心言。

【张居正中秋十二时辰·辰正时】在高宅前园的一次会面前,张居正和高拱分别与冯保和孟冲作简短谈话

中秋十二时辰

上一棒@𝑹𝒐𝒔𝒂𝒍𝒊𝒂.✨ 

下一棒:@只是一只话废 


灵感来自吃鲷鱼让我打嗝。



张居正:我刚刚欲往元辅家去,不知双林先生到此,有失迎迓,恕罪恕罪。

高拱:我才更了衣,来迟了,孟公公,请坐请坐。


张居正:这六安松萝,还是前次双林兄所赠,请。

高拱:这是六安松萝,还是太岳前次送来的,孟兄请。


张居正:双林兄,我还有半刻即出门,咱们长话短说。

高拱:孟公公,我稍后还要见太岳,你有话快说。


张居正:双林兄说得是,刘奋庸、曹大埜之事有些操之过急了,元辅已生疑我之心。

高拱:孟公公且听我说,刘奋庸、曹大埜之事,虽有蹊跷,依我看来,倒不是曾确庵授意的。


张居正:我早已封一帖告诉玄翁,曹大埜是赵大洲乡人。

高拱:我已查清,曹大埜是赵大洲的乡人。


张居正:赵大洲退还乡里,终日著书讲学,似无再起之意了。不过昔年他横行内阁,正也不敢撄其锋,他那一封辞疏,想来元辅记忆犹新,当下将曹大埜之事推到他身上,一时还使得。只是这等借口用多了,日后难免玄翁不查清楚。

高拱:赵大洲退还乡里,想来不至于终日只著书讲学,必谋起复。昔年他横行内阁,连太岳也不敢撄其锋,他那一封辞疏,我记忆犹新,且不说曹大埜之事是他做的,日后再有这等事,也难保不是他。


张居正:是,有徐华亭在前,他对所有致仕阁老都有警惕之心。

高拱:是,有徐华亭在前,所有致仕阁老都不得不防。


张居正:高南宇在阁,我们也不可不防。

高拱:高南宇虽在阁,他能顶得什么用!


张居正: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那个上疏的御史张集,他怎敢比皇上为秦二世!

高拱:倒是那个上疏弹劾曹大埜的张集,他哪里听来的话,怎么敢比皇上为秦二世呢?


张居正:还请双林先生向皇上说明利害,重处此人。

高拱:此人当稍作惩戒。


张居正:我知道已经准备廷杖了。

高拱:我知道已经准备廷杖了。


张居正:听闻皇上要在廷杖时问他,今日谁是赵高?此话已经喧传内外,张集日日在朝房听拿,买南蛇胆,买棺木,分付后事,学海刚峰,声称自己必死,实为钓誉沽名之徒。

高拱:此人沽名干誉,有损皇上圣名,他的奏本当要留中。


张居正:我意仍如前言,留中不发,再困他几日,使他尝此滋味。

高拱:太岳说莫若再困他几日,使他尝此滋味,我觉得很有道理。


张居正:哦?双林兄把这话向底下传了?

高拱:哦?冯保也这么说?


张居正:不妙,元辅必已知你我之事了。

高拱:怪哉,他二人竟有勾连不成?


张居正:张集事请双林兄就此罢手吧,我交给王夷陵来办。

高拱:荆人会害我?


张居正:双林兄,玄翁或将对你我动手,然则我不能先害玄翁。

高拱:荆人害我!


张居正:他还会信我的。

高拱:我再不信他了!


张居正:我知道双林兄与他多有不和,但他一定会信我的。

高拱:荆人怎么能害我呢?


张居正:我还要更衣,双林兄慢走,等我的消息。

高拱:孟公公慢走……荆人才不会……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说!








底下亵衣荆人、嗫嚅数四、俛首请罪,非予所能言哉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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